「哇喔!」一個翻身跳起十字防禦,藤本愣愣地發現眼前哪裡還有敵人的影子在?喔!不是敵人而是險些掐死她的中澤,「耶?這裡是那裡?」看起來應該不是她的房間,因為在她房裡大型粉紅色行李箱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

「塔?妳醒啦?」一步兩步三步,只見松浦小跑步從浴室奔到床邊,然後再藉由衝力將藤本推倒在床上,「還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呃…有…」只見藤本痛苦的連眉頭都皺了起來。

「真的嗎?那裡。」聞言,松浦緊張的在藤本身上來回檢查。

「妳坐到我的胃了…」雖然主動是件好事,但也得看一下著地點呀!
「塔~對不起…」松浦慌慌張張的想從藤本身上下來,卻被一股拉力扯了回去。

「亞…亞彌在那時候會害怕吧?」緊緊抱著松浦,藤本因為是埋在頸窩處的關係所以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有嚇得尖叫嗎?」而懷中的松浦搖了搖頭。
「那就好。」膀臂似乎往內收了收,「亞彌的尖叫只有我能聽到。」藤本佔有慾強烈的說著。

真的,幸好到最後沒出什麼事,飽受驚嚇的大家實在無力照著路線回別墅,因此只好按下緊急通訊讓村田家的保鑣帶她們回去。

「真是的,塔怎麼突然這樣說?」雖然不知道藤本怎麼突然說出這些,但心頭確實暖洋洋一片,松浦笑笑地撫上藤本臉頰,「亞彌保證以後,不管什麼聲音都只讓塔聽到的。」末了在藤本耳邊呼了口氣,「……包括呻吟也是喔~~」

「亞…亞…亞彌!」藤本不可避免的臉紅大叫。




這裡是那裡…

伸手往臉上一摸,應該在鼻樑上的眼鏡卻不見了,偏頭一看卻好端端的擺在床頭櫃上,腦袋才轉了幾圈,右側卻先傳來調侃笑聲,「原來惠怕那些東西呀?」

頭部急速扭向聲音來源,村田卻因為突然過度貼近而嚇得反身坐起,「柴柴!?」

「哎呀!居然一看到我就嚇得坐起來。」眉頭略為皺起,柴田托下巴哀怨地說著,「原來我比那些讓惠昏過去的東西還恐怖…」

「呃…不是這樣的!」村田急忙回到柴田身邊,「因為突然太近了,所以…」

「所以~?」這次柴田連身子都整個背了過去,「原來惠這麼討厭與我親近啊!」

「不是這樣的啊!」


之後,這故事告訴我們,兔子其實比狐狸還要腹黑…




呃…裕子下手真狠…
脖子到現在還在痛,說不定還有勒痕的勒!
心裡直發出抱怨,吉澤難過的按著脖子,還好還有柔軟床鋪可以躺不然感覺會更難過,嗚~~~她是不是還有被丟在外面幾個小時過,因為好像有聽到裕子說把她跟某人隨便丟路邊,之後又有聲音接說這樣是棄屍犯法的。

居然還有棄屍的這個動名詞出現…

話說回來,這床還不是普通柔軟的耶!前輩家真不愧是有錢人,搞不好這套床具還是塞鵝毛的那種高級貨呢!而且啊!還跟學校保健室的床一樣有超柔軟抱枕可以抱耶!


……等一下!保健室裡面只有枕頭跟毯子而沒有抱枕啊!

不會同樣的狀況又來了吧?

偏頭往柔軟方向看去。

果然…

「妳怎麼在這裡?!」吉澤失聲尖叫道,她實在沒辦法相信眼前景象。

「我不能在這裡嗎?」身穿標準白色浴袍,後藤托著腮幫子好笑的看著吉澤。

「也不是不可以啦…只是…這裡好像是我的房間…」

後藤越發覺得好笑,雖然有點殘忍但還是得將實情告訴吉澤,「不對喔!這裡可是我的房間喔!」

「喔…妳的房間啊…」

『啥??!!』這次吉澤可真是嚇得摔下床,難道是我睡昏了走錯房間?

「小瞳?妳有沒有怎麼樣?怎麼那麼不小心?」後藤連忙下床扶吉澤起來,只是人還似乎愣愣的處於自己的世界當中,還是因為我無意識的發動夜襲?不可能啊!
「呃…我們有怎麼樣……嗎?」
「沒有。」
「還好…」吉澤大鬆一口氣的拍了拍胸,不對啊!她幹麼感覺鬆了一口氣?這時候應該感覺可惜啊!

欺身上前,雙手環住吉澤的頸子,後藤呵氣如蘭的說著,「因為我要讓妳有記憶。」

『!!!!』後藤的氣息在耳邊緩緩流動著,吉澤的心也隨之騷動起來,然而更令她…

「不過話說回來,只做到一半就中止了,真可惜…」

喂…那個非常惋惜的語氣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做出什麼太超過的事情了嗎?

隨著思考而轉動,吉澤的眼珠不經意轉到了在浴袍底下的那一片…



白皙的…
白皙的白皙的…
白皙的白皙的白皙的…
白皙的白皙的白皙的白皙的…
白皙的白皙的白皙的白皙的白皙的…


是白皙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果能透視的話,那麼在內心中的吉澤肯定是抱著頭大聲發出無限吶喊。

白…不!現在是紅色的了…
吉澤伸手往鼻下一探,只見溫熱液體佈滿五個指腹,當然還不僅只有這樣她隱約可以聽到像是什麼東西一注而傾的聲音…

要暈了要暈了…
媽媽對不起!我不行了!
倏地,暈眩感襲來,吉澤白眼一翻、頭一偏作勢便要往後倒取去…

「小瞳!」後藤連忙托起吉澤以免她摔倒緊接著再捏住她的鼻跟止血,「妳有沒有怎麼樣?」

「我…沒事…」只是感覺太刺激了而已,緊捏著鼻子,吉澤不敢告訴後藤她流鼻血的原因。

「妳也太純情了吧?」泳裝都看過了怎麼還會噴鼻血?也因為托住吉澤的動作,後藤才知道自己的浴袍稍微敞開了些

「我也不知道啊…」搖搖頭,吉澤決定到浴室洗個冷水澡除去滿腔過多慾火,只是…

「妳為什麼也跟著進來?」吉澤滿臉斜線的看著後藤,而後藤比了比身上的血跡,是的,沒錯!原本潔白無暇的浴袍現在沾滿了點點血跡,如果這時候的她躺在地上的話,那麼肯定會更像海邊別墅殺人事件,死者-吉澤、兇手-後藤,呸呸呸!不要亂說話!

「那…那要一起洗嗎?」吉澤紅著臉說,眼神也跟著飄呀飄。

「妳說呢?」後藤不回答反問,她的意思很清楚,如果不是一起的話,她根本不用一起進來。

「那…那…」臉部溫度持續上升,「等…等會我幫妳擦背…」

「好!」一把勾住吉澤,後藤貼著她的耳朵細細地說,「我現在才知道原來純情害羞的小瞳其實是個行動大膽的人呢!幫˙我˙擦˙背˙呢~」

「什…什麼呀!不要胡說呀!」吉澤真的因為這樣而慌亂了起來,「我的行動那有多大膽啊?」語氣十分無奈,這時候應該說是體貼吧?

「到底有多大膽啊?嗯~~該怎麼說才好呢~~」後藤略為一偏頭,食指更是貼著臉頰作出思考狀,「實在太多了呢!從荒島開始就對人家一直又摟又抱,喔!還聽美貴說過妳甚至將一隻腳跨到人家的腰上…」

美貴這個傢伙跟人家在隨便亂說什麼啊?她怎麼可能會把腳跨到真希的腰上?「真希…」撫著從方才就一直誘惑她的朱唇,吉澤委屈的扁了扁嘴,「我那有這樣…」

「就是有!」浴室裡,氣氛越來越曖昧,臉與臉之間距離也越來越短,最終,傾前,將彼此的氣息吞入胸腔裡,環腰的手逐漸往內扣緊,嘴唇慢慢往旁移動,…

『砰砰砰砰!』
「小吉澤~~」此時房門卻像是被人用要破壞力道敲著,而聲音還聽起來像是中澤,「快開門!」

裕子?!

吉澤、後藤被這急促聲嚇得連忙分開彼此,也因此中斷了即將發生的某件事,不知該暗呼好險還是可惜,但吉澤知道如果再不去開門的話,她絕對會成為海邊別墅殺人事件的被害人,「幹什麼呀?裕子?妳…嗚哇!好重的酒味!」夭壽唷!味道重得像是才剛把中澤從酒桶裡面撈出來一樣。

「來陪我們喝!」踩著不穩步伐,中澤搖搖晃晃的伸手拉住吉澤,錯了!應該是拖住才對!

「什麼?」吉澤被拖的莫名其妙,想掙脫結果反讓自己被圈住脖子不得動彈。

「哎呀呀!小真希也在這裡!咯!太好了!妳也一起來!」

「咦?!」

「不用多說了!來來來!杯底不可養金魚啊!」


那個…有沒有誰…可以來救人的………?




「 「 「 「 「 「 「 「 「早安……」 」 」 」 」 」 」 」 」

翌日,大家有氣無力的打招呼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除了某四人以外,大部分都在客廳裡躺得東倒西歪,媽呀!酒氣味好重!昨晚究竟是酒瓶起暴亂了嗎?光看滿地酒瓶就讓人覺得恐怖。

「沒有啊~就是…哇~~好痛!妳們六個先回房了以後,我們就在下面喝酒啊!」保田按著額頭痛苦的說著,而中澤、矢口、安倍則也是作出一樣動作陣陣發出宿醉之後的呻吟,「然後就喝得很開心啊!之後裕子就衝上去敲小後的房門把她們兩個拖出來一起喝。」手之後指向後藤以及躺在她腿上也和三人一樣反應的吉澤,「所以就喝得更開心啦!之後…嗯…之後…妳們就下來了…天啊…頭好痛…」


還好裕子只拖了小後跟阿吉而已…
四人由衷感到慶幸。
不然躺在這裡跟著宿醉的就是她們了。

於是繼發生遇難之後,這天大家幾乎是在宿醉、解酒液、照料之中度過的。




「很好!為了慶祝宿醉結束!所以大家就來個料理對決吧!」

啥?!這個跟那個有什麼關係?!
可看在中澤目前正處於興致大發的情況下,大家實在不忍去潑她冷水或者是自找死路,先前某兩個例子實在太好引以為戒。


『 『哼哼哼哼哼…』 』

「死傢伙,妳是沒被鮪魚打過吧?」應該是切好成片、散發如紅寶石光芒躺在盤子中央等識貨者食用的可憐長條狀鮪魚塊現在卻活似要被捏爛一般躺在藤本掌中。

「哼哼哼~~死傢伙!妳是沒有被松阪牛打過吧?」大塊、濃厚油花分布的肉塊被吉澤當作躲避球一般掌握著,「還有牛舌!」

「妳!妳…妳給我放下!」那些肉拿來烤不知道有多好!嘖嘖嘖!而且還有松版牛舌耶!



慘了,差點忘了還有這個最糟糕的組合在,而且一開始就在鬧內鬨…


安倍、村田一組,吉澤、藤本一組,大谷、柴田一組,後藤、松浦一組,矢口、石川一組,教師們則負責評分。

「欸~妳真放心跟那個爆破女前輩一組啊?她連弄個實驗都會讓實驗室起火耶!」大谷擔心地往隔壁看去,此時安倍正準備將平底鍋放到爐子上。

「喂~不要太過分喔!實驗是實驗,料理是料理我才不會把兩者混為一談呢!」
見平底鍋才放下又突然拿了起來,大谷嚇得連忙躲到村田身後。

無視平底鍋威脅,村田仍老神在在的切蔥,「放心好了,我們有這麼多人,這麼一點小火災很快就能撲滅。」


「 「 「 「 「 「 「 「 「結果還是會燒起來嗎?!」 」 」 」 」 」 」 」 」

眾人不禁多遠離村田那組了幾步。



「喂喂喂!妳們幾個要用心做啊!」評審之一,中澤好整以暇的翻著報紙、喝著清涼調飲,「因為那些可是妳們的晚餐啊!」

什麼?!

「而且最輸的那組,將會接受我中澤裕子大人的特別料理洗禮!」

WHAT?!


就因為這兩句,大家開始慌亂了起來,不!只要能吃就沒問題了…一定要弄得好吃一點…不然…


「吼喔喔喔!好像快要爆炸了啊!」

料理也不過才開始五分鐘,疑似藤本、吉澤的慘叫就這樣劃破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