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久好久沒寫,每天忙得只想無腦(倒)
「可有人起疑?」
「回稟殿下,駙馬府中人雖有遲疑但總算是蒙混過去。」
堂皇富麗的府邸當中,其中一間房內隱約可聽得見有人低聲商討的聲音,這一答一回的主僕兩人,正是十二公主-東方甯與她的侍女-雁竹。
「皇姊那邊又怎麼說?」東方甯垂著眼低聲詢問著雁竹。
段熙之被擄嚴格上來說算是眾目睽睽下發生的事兒,想想日前說出的借口,能讓人有幾分相信?這個姓段的真是讓人不得安生,想到此東方甯不由得有些憤恨地捏緊了手中錦帕。
「奴婢與鳶梅逐一拜訪,算是與殿下們打過招呼。」
「他們也知道利害關係,想來也不敢聲張。」最不敢吭聲的可說是御三家的人與大駙馬了,畢竟人可是他們邀請的,事到如今人卻給弄沒了,這該怎麼交代?自然能不吭聲便不吭聲了,只是……其他公主等一干人等對此事不但隻字不提還很有默契的掩飾,倒也不知在計算什麼。
只是皇姊們那兒安得是什麼心?想到此,東方甯不禁蹙起蛾眉細細地思考起來。
有道是最是無情皇家人,皇家人上一瞬可笑臉迎人親密無比,下一瞬翻臉無情也是常有的事兒,加上近年建平帝似乎有立太子的打算。
如此說來,莫不是………
有個念頭一擔起了頭,東方甯越想越發覺得這事的可能性之大,令她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好你個段熙之,還真是我大景人人欲而得之的香饃饃呀!
「隼蘭那兒可有消息?」
「稟殿下,張士昇已派出五十人循線私下查訪。」張士昇正是那個日前遭受東方甯責罵的公主府侍衛長。思索著隼蘭傳回來的消息,雁竹頓了頓後又繼續說道,「林誠那兒鷂菊也前去招呼過,隨時可供殿下差遣。」林誠則是龍衛軍千夫長,在龍衛軍中有一定分量,一般皇子皇女要從龍衛軍中調派人手非易事,好在林誠乃現任皇后母家所出的子弟兵,因此東方甯要借兵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
以方便照顧十二駙馬為由,東方甯暫時入住十二駙馬府,此舉不禁引來外人側目,雖大景立國不過四、五十年,興許是延續著馬上起家的強悍作風,公主與駙馬的結合一直以來皆處於不平等的狀態,縱使小夫妻再恩愛也鮮少如此,不禁要讓人懷疑這大景的駙馬地位是有多低啊!也難怪群臣之間總有個隱晦的流言:『寧可門不當戶不對也好過天家女入門。』說得白點,那便是寧願娶個與自家門還低的女子也不願迎個高高在上的金枝玉葉進門找罪受。
「除此之外鷂菊還有一事要與殿下稟報。」
「何事?」興許此事事關重大,雁竹看看左右後附到東方甯耳邊輕聲說著,越聽那兩道秀眉越是蹙得高聳,「果真如此?」
「奴婢不敢無中生有。」
「到好。」東方甯面帶譏諷地輕輕地笑了,「何時可啟程?」
「只待殿下一聲令下。」
「如此。」東方甯略為思考了會便做了決定。「傳令下去,天亮就出發。」
「是。」
對於段熙之遭不明人士截走又不得曝光一事,東方甯先是派了段剛假意往天山送信求援,又命他甩開那些躲在暗處的眼睛後祕密返回府內。
東方甯看中還仍是少年的段剛與段熙之身材相差無幾,命他換了裝扮窩在房中假扮臥病的段熙之。
怎麼扮啊!人家又不是瞎子!
然而大出兩兄妹意料之外的事,雁竹竟精通易容術!不多時便將段剛扮成段熙之,要不是兩人早已心知肚明,只怕連十分熟悉段熙之的人也難以識破。
再者,駙馬府的人早就習慣由段柔兒一手照料段熙之,終日不見他的身影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段熙之!若非你,本宮又何須撒那種謊?握著錦帕的那手又緊了緊,還有那幕後的黑手,以為這樣就能戲弄本宮?門都沒有!
「哈啾!」另外一方面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躺著也中槍的向冬夜正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真糟糕!什麼鬼寒毒的讓她的免疫力似乎下降了很多,才一點點涼風就讓她打噴嚏,不行啊!狀況比她想像中的還嚴重,必須想個B計畫之類的才行。她揉了揉仍有些發癢的鼻子想。
向冬夜原先打定主意一路南下好遠離皇城,不過一想起體內那個"不定時炸彈",她覺得去天山找找那個什麼天道真人看看能不能治好,前提是她能在寒毒不定時發作的情況下撐得到天山。
她想來想去,最後在途中小鎮上用身上銀子補給一番之後買了馬匹折頭往北移動。走了也有一陣,兩旁景色逐漸茂盛起來,想來也是接近了什麼山了吧!向冬夜四處打量了一番,只覺山光水色、草長鶯飛好不引人入勝,她在補給時曾向當地居民打聽一番,聽說這附近有座山谷,山谷中似乎有幾處天然溫泉,還曾聽聞山林間來來去去的獵戶便看到成群的猴子在那泡著呢!
不過這座谷可不是隨便誰都能去的而是有主的,谷外十里處有個小小的村鎮,裏頭居民聽說是從谷中出來的好手。
向冬夜對村鎮居民是什麼好手還是身懷什麼絕技的說實在不太感興趣,反而溫泉到是勾起她的興致,噯!方才應該記得買幾個雞蛋與竹籃或是一壺好酒的!她不禁有些後悔只買了乾糧飲水與一些小零食便直接上路。
越山裡去馬匹越是難以行走,不過到了一定的高度可從周遭植物變化可略為察覺得出她越來越接近目的地了,「嗯?」向冬夜眉頭一皺,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尋常的聲音。
啊…如果人生可以重來…不!她的人生嚴格來說已經算是重來了,重說一次,如果讀檔可以重來,她一定會考慮走別條路並且不因為這附近似乎有溫泉而乖乖亂跑。
猛然一道黑影竄了出來,好在向冬夜眼尖,在那道黑影襲來時迅速跳離馬身,穩住身子定睛一看她差點一句粗口便爆了出來,她的運氣是不是太好了點?離了虎窩又進狼窩,從狼窩脫逃又遇上蛇口是怎樣?
是的,向冬夜天生對蛇有莫名的恐懼,若不是一次又一次地強行自我催眠以求克服,誰也不知道其實她對蛇沒轍。像現在沒有立馬昏過去已經是一定程度的成果了。
不過一個瞬息的時光才買不過幾個時辰的好馬就這樣瞬間暴斃,而這條半路殺出來的大蛇站立時足足有一個成人高,軀幹宛如路旁隨意生長的樹幹一般粗,看得向冬夜都要翻白眼了,開什麼玩笑!好不容易脫離了那群瘋女人,要是死在一條蛇嘴下,真是做鬼也不能瞑目了!
大蛇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麼,用著斗大的黃眼不懷好意地揪著她,鮮紅的信子吐啊吐,看起來像是在打量她到底好不好吃似的。
旁邊明明有足夠讓牠飽到過冬的東西,可是卻將目光都放在她這個大活人身上,真是貪心的蛇啊!
還來不及感嘆更多,大蛇已經結束觀察,血盆大口一張直直地往向冬夜身上咬來。
「哇!」向冬夜急忙一個閃身躲過了攻擊,大蛇對第一次攻擊撲了空不覺得怎麼樣,只是再度吐弄著鮮紅信子不懷好意地盯著眼前人隨時發動第二次攻擊。
「想吃我?啊哈!」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啊!骨子裡的傲氣與求生本能驅使她與恐懼對抗,與大蛇對視著向冬夜悄悄地摸出她藏得極為隱密的小型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