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為了配合瞳等人所以用的身分,她們最需要加強的就是角色深入度,以瞳來說,就以貴族的用詞、儀態等為主,而希美則是以貼身小僕為主。
「不對!瞳妳腰還要再彎一點!」
「小辻!把腰挺直!手不要在旁邊亂擺!」
「瞳妳現在只是貴族而已,氣勢不能這麼強!再弱一點!」
「小辻!記好妳的職務!不可以站在餐桌那裡留口水!」
比較起來,絢香的訓練比起裕子的還要嚴苛上許多,每一項細節都要求得十分精確,一旦作不好就得重頭來過,而瞳、希美兩人即使想抱怨也沒辦法只能乖乖照作。
至於麻琴的話...
「如何當個好馬夫?這什麼怪書啊?」
瞳、希美好不容易才獲得休息的,結果一踏入餐廳便是看到麻琴苦著一張臉坐在那,手上正還抱了本書翻閱。
「不知道...舞姐姐給的。」
雖然一樣接受絢香的訓練,但麻琴還得去舞那裡學習,因為舞還有其他職務沒辦法有太多時間可以給予指導,於是她丟了本由街上最有名的書店購入的【完全!如何當個好馬夫!】給麻琴。
「馬伕,顧名思義就是駕馭馬車或是駕馭馬的人...」
瞳隨手抽了過來逐字翻頁念著,只是越唸下去頭上的問號也就越多,「範例:一個矮子宰相的馬夫,矮子宰相是個很謙虛又有才幹的人,但是馬夫卻因為這樣而感覺到驕傲自滿,.........最後馬夫打倒了矮子宰相,成為了第一個馬夫宰相?什麼東西啊?」怎麼看都在是在說大亂鬥的故事,半點技術方面的東西也沒有。
「咳!妳加油...」拎起受不了肚子餓而大開殺戒的希美,兩人回去繼續接受為期不多的訓練。
「怎麼這樣...」麻琴欲哭無淚地看著兩人離去,無奈之餘她還是只能硬著頭皮看下去。
不久,皇宮便開始廣發邀請卡,邀請國內所有貴族參加小公主-亞依的生日舞會,雖然上面說的是所有貴族,但那些不受寵的邊疆貴族們卻是連皇宮大門也踏入不了,幾乎就只能在自己的封地終老一生,因此想出頭的方法便只有多送禮關說朝政上的權力者。
「機會可來呢!」
瞳將寄來給絢香、舞的邀請卡看了一遍又一遍,頂端放置了以燙金花紋繪成的國徽,稍微偏右下點的則是皇室專屬徽章,花邊處則以藤蔓等植物作為裝飾,最後中間才是收件貴族的名字。
「唔!還有香味!」瞳忍不住皺了下眉頭,那味道簡直就像是要毒害人鼻子一樣,不但瞳對此感覺到不適更還讓麻琴、希美兩人噴嚏連環不止。
「 「哈...啾!」 」
她們已經習慣呼吸大自然空氣,對於這種人工香味實在是沒有辦法接受。
見到這樣子兩人瞳不禁笑了,同時也想起她某位濫鼻子朋友,雖然再也見不到人,但她寧可相信只是失蹤而已,總有一天會在這大陸上碰面的。
再度將注意力拉回到邀請卡,單只是這樣小小的邀請卡就以大量華麗來裝飾,那更不用說是當夜的舞會了,可想而知能以有多奢華就有多奢華。
以食物來說不是頂級的不要,酒不是年份久遠或有名的也不要,其他如餐具...物也要以銀製、名匠所製造才可使用。
同時,皇室舞會也是貴族們奇爭艷鬥地絕佳機會,他們對這能展現家世的遊戲可是樂此不疲,彷彿這是無聊生活中的唯一樂趣,現在大道上所有的服飾店、珠寶店可是忙不應暇,深怕到時候趕製不出而得罪了貴族,停止營業不說還很有可能賠上自己一家性命。
瞳才沒空去理會她到底要打扮得多好,只要能一一在貴族中搜尋到目標就好,「好!要開始了!」
宴會,就在明天晚上!
「快到了呢!」
「是啊!」
「我要做什麼呢?」
「站到角落去,千萬不要看到食物就馬上衝過去!」
「好啦!」
「那我呢?」
「顧馬車。」
「............」
「王上呢?」
「跟我們陪笑臉裝白癡。」
默默地聽著舞一一分別交代好眾人各自的職務,瞳看著窗外緩緩而過的街景,默默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說啊!妳膽子還真大,居然想用這樣的蒐主意。」
「嗯?」回過神來,瞳才發覺是舞在跟她說話,「什麼啊?」
「沒什麼,總之自己要多多小心。」舞十分認真地叮嚀著,「這裡不比族裡,我們都習慣怎麼應付那些老狐狸了,他們會拉攏妳甚至是利用完之後...」
「我知道。」她這麼有恃無恐原因在於除了族人們外,這大陸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見過她的真面目,「論狡猾,狼可不比狐狸差到那去。」
「瞳?」雖然只有一瞬間,但舞卻感覺到以往常見地笑容卻像另一個人的陌生。
「我們到了!」前方麻琴傳來的通知截斷了舞接下來的話語。
「大家準備準備吧!」舞也不好在說什麼,只好率先指揮眾人準備。
「晚安!里木家的兩位小姐。」
下了馬車後,門前的石頭砌成階梯早已是絡繹不絕,貴族三三兩兩地站著談天。看來絢香、舞的份量還不小,瞳心裡想著,一見到兩女貴族們都紛紛行禮致意,而兩女也輕點螓首表示回應, 三人挽著手緩緩踏上石階,由兩女向負責通報的宮人點頭致意。
「對不起!邀請卡上好像沒有這位先生的名字。」看多了個陌生人,宮人細臂一伸阻擋了三人地前進。
「您看錯了吧?這位是我的遠房表弟-優希子爵。」由邀請卡所遮掩,絢香塞給宮人一小袋感覺頗沉重的東西,聽聲音感覺上應該是金幣吧!
宮人暗自估計了一下,接著露出讓人覺得十分虛偽地笑容,「哎呀!我怎麼那麼糊塗,一定年紀大了,優希子爵是嘛?不就在這了!」
對此,絢香、舞只是笑了笑而瞳雖然也在笑但心裡卻是以冷哼為多。
宮人清清喉嚨,氣勢十足地向門內通報...
『里木絢香小姐、里木舞小姐、優希子爵到』
馬車這樣的龐然大物自然是沒有馬廄可言的,因此麻琴只能像其他人一樣把馬車停靠在皇宮圍牆,坐在原地裡然後發呆,「可惡...為什麼那時候我要出剪刀...」麻琴拖著下巴唉聲嘆氣,可想而之她們在作角色分配的時候是用最簡單的剪刀石頭布來決定,「我也很想進去啊!唉」
「欸?好像沒見過你喔!你那家來的?」因為舞會是常常有的事,所以只能在外的馬夫們彼此間都見過好幾次,久而久之也就熟了,在等待主人的那段期間還會聚在一起聊天打屁。
「我?」麻琴指著自己臉上寫著:大叔你叫我?
「是啦!就是你啦!有戽斗的小夥子!」
有戽斗的小夥子?她那裡像了?等等!她扮演的好像就是這個角色,「我是里木家的。」可惡!下次她絕對不要再出剪刀!
「里木家?換新人了嗎?怎麼是你這樣的小孩子?」難得有新鮮事,馬夫們把麻琴招了過去,跟他們一起坐著聊天。
「大叔你們都是貴族家裡待了很久嗎?」
「是啊!」
「喔」那麼,她的任務開始!
「那個技倆常用嗎?」見絢香一臉不解的表情,瞳又稍微描述了一下。
「算常常吧!」順手把空杯放回僕人手上的托盤,絢香眨眨眼地說著「這也是最簡單的方法。」
「喔原來如此。」
打從三人進門,廳裡的人們對於舞、絢香身邊的生面孔感覺到好奇,不少距離近一點的都先上前詢問,而二女也十分發揮她們的口才來介紹瞳,特別是在夫人小姐們的面前,這下子瞳可就搖身一變,成了夫人小姐們眼裡-家道中落而不得不帶著兩名小僕千里迢迢來投靠親戚的不幸青年,在由這些夫人小姐們傳達給自己的丈夫、父親知道,還沒等到宴會開始,大部分的貴族都知道在場有這麼一位優希子爵。
「你一定過得很辛苦吧?」某位白百合伯爵的夫人帶著感動地淚水緊握住瞳的手,「有問題都可以來找夫人...」
「呃...謝謝您的好意,我想...」真是好恐怖的裝扮,高聳地半屏山頭上還有不明裝飾,眼影化的以為可能是中毒,臉也撲粉撲到白慘慘,本來應該是櫻桃小口的部分卻演變成像血盆大口,這...還是人嗎?根本是妖怪吧!瞳雖然是在微笑但是在其他人眼中卻活像是在抽筋。
年輕人你加油!我們也是這麼過來的!其他男性貴族們則默默地為瞳打氣。
這狀況大概就像有一隻飢餓無比淌著口水的食人魔正對你發出疑友好的微笑一樣,而你不得還也要跟著一起微笑,當然!食人魔這玩意現在只存在古老文獻裡。
「你用不著客氣...」夫人還想在說些什麼,卻是在這時響起宴會開始的宣告。
「很高興能跟您談天...」說完,瞳連忙頭也不敢回地抽身離開,行走的時候猶可以感覺到夫人那股熱切地視線...
幸好開始了,不然她真要算出師未捷身先死,瞳站到角落很努力地拿著濕布消毒。
伴隨著音樂地演奏,皇室成員也接著踏入廳內,第一入內的便是亞利斯七世-王國裡的最高身分者,外表年齡看上去莫約五十左右,留有一下巴漂亮地小鬍子,穿著上自然是遠超過於在場所有男性,今夜他穿著繡有精緻花紋滾金銀色邊的白色禮服,腰間的禮劍也以大量寶石、金箔裝飾。
「陛下金安。」雖然是敵對的身分,但瞳還是跟著其他人一起行禮接著又退回到角落。
而今夜的主角-小公主亞依,看起來跟希美沒差多少,十六上下這樣,而她則是穿了件鵝黃色禮服,身上沒有過多的飾品,幸虧是如此,不然這樣反而妨礙是突顯她的可愛,圓滾滾地眼睛給人有十分討喜的感覺,不知怎麼回事,看到小公主瞳卻馬上聯想到了希美,彷彿有種預感這兩人很像一樣。
對了!小辻呢?記得進來時不就還在身邊的嗎?藉著人群地遮蔽,瞳稍微搜尋了一下,只是不看還好一看她卻差點往旁倒下,這個笨蛋...
她們的擔心是有道理的,因為希美一看到擺放食物的長桌之後就渾然忘我了,以異常閃亮的目光緩緩地在上頭來回掃射,確定好目標以後再迅速出手,半隻烤雞、六塊蛋糕、幾樣水果等就這樣永遠地消失在桌上。
真虧她還記得不要留下證據,但瞳卻是眼睜睜看著希美將第一輪的結果藏在長桌底下之後才在去搜括第二輪。
可能是感覺到某人擬殺人的目光,這次希美只拿了一塊蛋糕之後就收手並且是乖乖到角落去站。
因為希美這樣一個插曲,使得瞳錯過了評估大公主、二公主的機會,等到她把注意放回來的時候亞利斯七世慣例的勉勵便已經開始;也宣布按照禮儀,第一支舞將由場內最高身分者也就是亞利斯七世作為開場,而亞利斯七世的舞伴自然就是今夜的主角-小公主亞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