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me of Whirlpool
只要是玩過地下格鬥的人們沒有一個不知道這裡是什麼樣的地方,除了客人以外沒有在諸多場子打出一片名聲的根本連不能踏上Rome of Whirlpool擂台。
Rome of Whirlpool
它亂、它墮落、它儼然就是現代版的古競技場,供給披著現代文明外皮的人們,如同古羅馬人一般血腥娛樂、如拉斯維加斯般紙醉金迷一夜致富,藉著重金屬搖滾樂映襯,放眼望去全是揮舞著拳頭且直扯著喉嚨嘶吼的觀眾,臉部表情只有猙獰手裡抓著的只有賭卷。
就如它的名字一樣,醉迷般的漩渦羅馬,捲起人性間一樣樣愉悅之醜惡。像現在一場終了,賭卷卻像雪花一般滿天飛舞,痛聲咒罵者比比皆是,誰會想得到這場居然大爆冷門,一個看似尋常文弱的女子居然以一路犀利跆拳道腿法擊敗Rome of Whirlpool內排行前五的重量級選手,輕輕鬆鬆抱走大量賭金。
「女王,您認為這樣還滿意嗎?。」男子上著半敞置胸口花色襯衫下著閃至發亮皮褲,單膝跪地的爲眼前女子奉上特調雞尾酒,照這消瘦有型的屁股、倒三角體格、亮起一口白牙的帥勁臉蛋還有畢恭畢敬的服侍,對女子們來說與男人希望有諸多美女環繞在身邊一樣夫復何求?
然而他所稱呼的那位女王卻視若無睹地一腳將男子踹開,「忘了在這裡該怎麼稱呼我嗎?」女王?你連喊的資格都不夠。
只見穿著一襲帶有深藍色蕾絲滾邊的銀白色細肩連裙女子慵懶地倚著沙發扶座,「自己知道該怎麼做吧?嗯?」塗滿丹蔻的那手隨意往前一伸便自然有人將點好的煙桿奉上。
朱唇輕輕一個吐吶,室內遍是白煙裊裊,感覺好像有些厭倦了?輕輕吃吃一笑,女子視線連在男子身上打轉的時間也沒有便又轉回玻璃窗下那血腥擂台。
場中紅色角落的打者伸出中指繞轉向觀眾挑釁,他的舉動爲他自己激起噓聲,「Kill!Kill!Kill!Kill!」還沒開場觀眾便已經開始倒立大拇指宣揚口號。
『Now!Is Wolf Time!!』然而司儀的吼叫比觀眾還更為大聲,他抓著麥克風大手揮向了不知何時暗沉下來的入場道…
女子的命令男子聽到了,他半分也不敢違抗默默地點燃蠟燭,接著宛如自虐般的讓燭油落下再自身胸膛上,陣陣痛苦嘶聲只不過讓女子勾起連笑也稱不上的弧度,她身邊少說也有兩三名男子在伺候著, 按摩肩膀的按摩,輕揉小腿的輕揉,更甚者是細心地將水果切成細塊放置一旁冰鎮,因此男子在側與否對她來說無關緊要。
「這座場子的主人是誰?不需要再提醒了吧?一切規定也不再是你們以前那樣,不遵守的就怪不得別人哪。」Rome of Whirlpool本名只有Roman而已,自前任頭子欠下龐大債務不得不讓女子頂下來後才改成現在的稱呼。
「 「 「是!」 」 」
各色美型男乖乖地回應,免得又觸怒女子。
人真是犯賤啊~
女子嘲笑般的冷哼一聲,不論男女只要能用錢打發的就是這樣,一二三四…加剛剛那個一共是五個,她一個月給他們的包養費多少來著?算算也不超過一場賭金的二分之一。
捲捲自身頸間宛如波浪末端的髮梢,女子頓時對此也厭倦了起來,差不多該換個髮型了吧?她心裡默默地想著。這一金色大波浪從決定出來的那刻開始蓄留至今幾乎成了她的註冊商標,只要一站出去,各地下場子的頭兒們沒一個不知道她就是Rome of Whirlpool的BOSS,對了!她嘴角邊的那顆痣也倒是挺出名的。
秉持著一個目標全力衝刺以後所打下的一片天,現在卻看起來無聊透頂,當支柱不再是支柱後那會是什麼?只是一種丟棄可惜卻又不想在掌握的東西吧?
應該再補充點什麼才是,回想當初倦了毅然決然地放棄掉學業,現在卻顯得有些後悔,隨著眼波流轉,玻璃窗反映出只有女子才見得到,屬於她的回憶。
有沒有什麼是能勾起興趣然後又不會厭倦的?
「那個人是誰?」一上場便迅速炒熱氣氛,觀眾全因她丟下對紅色角落打者的鄙夷而轉為瘋狂,「Wolf!Wolf!Wolf!」
「誰呢?BOSS。」穿著標準西裝瞇瞇眼的男子不敢犯下先前那位的錯誤,按照女子規定的稱呼來稱呼女子。
「那個穿迷彩軍服的那個。」
「喔~她嘛~」男子了然性地說著,「她是從W-MAX,高田先生特別推薦的角士,來這裡不過幾個月」
「我沒見過她。」
「她只在星期四的時候來,其他時間多半在高田先生的場子裡。」男子笑了笑如補充般的接著,「託她的福,只要星期四一到,我們的營業額等於是一個星期量的好幾倍。」如果能每天來的話多好?他們可說數鈔票數到手抽筋也不為過。
「給我一份她的資料,越詳細越好。」總算出現了樣能夠引起她興趣的東西,可希望不要厭倦得太快啊!Wolf…
女子又輕輕呼出白煙,餘煙裊裊爲之後拉起新的序幕。
只不過好久沒來這裡了,路怎麼變得這麼難走?還多了好多雜七雜八的彎道。
踩著高跟鞋像是洩憤一般叩叩作響,齊藤謝過報路的學生往她所要去的目標前進,今天倒挺熱的嘛!齊藤沒好氣地甩去自臉頰滑下的汗珠,到底是熱還是因為喘?她自己說不上來,哼!八成是因為養尊處優久了,體力整個兒下降,要不然以如此簡單的上下坡,她齊藤瞳不但不放在眼裡還可以來回跑好幾次。
說來說去到底到了沒訥?這令她兜來兜去的教務處。
「BOSS?」柴田不可思議的望著在斜坡上東張西望的齊藤,她從來沒想過齊藤會離開她的金窩而跑來學校,唸夠了就好,這是她放棄學業之前對她說的一句話。
「小柴柴~!」齊藤不分由說先衝上前就給柴田一個火辣辣之熱情擁抱,然而在石川眼中卻儼然像是頭母獅飛撲小兔子的狠勁畫面,看起來好像很危險…她默默地心想著。
「小柴柴~我好想妳唷~~」齊藤一看到柴田連自己的目的都忘了,除了緊抱著之外還在人家臉頰上又磨又轉的,「我也很想妳…好難過…」齊藤的熱情讓柴田大感吃不消,「咦~妳換髮型了呀?」由原本的大波浪羅馬型換成順直而下的金棕長髮。
「是啊~怎麼樣?好不好看?」齊藤風情萬種地輕輕撥了撥,害得一旁的石川忍不住打了個突,這一撥該說是性感呢?還是得說是危險性十足?
「好…」柴田才答了個音,三人身旁不知何時便傳來村田那緩和嗓音,「不好意思,請問這『位』獅子小姐能將這隻可憐小兔子還給我嗎?」然而順著方向看去她們只見鏡片下笑得很威脅。
批哩啪啦!這是一場獅子與狐狸的對決…
石川連忙站到一旁去省得自己讓這以兔子之名的電石火光掃中,而大谷也站得老遠,深怕突然一個弄不好得罪了狐狸她可是吃不完兜著走。
「妳是誰?」什麼叫做把兔子還給她?齊藤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再說誰是獅子小姐?
「我的小狐狸~~」柴田掙脫開齊藤的懷抱又蹦又跳地跑到村田跟前,「談完~啦?」她嘿嘿笑地拍了拍村田臉頰。
「是啊~談完之後感覺好累。」村田反握住柴田的手,「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害我的精神力消耗好大。」
騙子騙子!不要被騙了啊!大谷直猛在心裡吐槽,沒有監護人的陪同就只有村田她自己與師長們應答,對話中既鋒利又是犀利的讓三位師長啞口無言了好一陣子,「好可憐喔~乖~~晚上再補償妳喔~」柴田憐愛地又拍了拍村田,看來天真小兔子仍又不敵狐狸的狡詐。
『??』怎麼好像有奇怪的視線?這瞬間大谷突然全身毛了一下,左右看看的結果下卻什麼也沒發現,難道是幻覺不成?她暗忖自己一整天下來應該沒得罪狐狸才是,目光一轉村田猶在跟柴田討價還價,並且越來越有得寸進尺的景象。
「小柴柴~我有事情要辦所以先走一步嘍!」齊藤對柴田拋了個秋波後便轉身離去。
『???』
即使齊藤走了大谷猶可感覺到一股寒慄圍繞在身,我應該不是生病吧?摸摸額頭也沒發燒啊!她甚至拉著石川的手按過來,然而卻引得石川一聲尖叫,理由是她以為自己碰到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
『……………』大谷為這聲尖叫翻了翻白眼,「啊!差點忘了說!梨華,阿吉還有美貴找妳跟小後。」
還有是什麼意思?!藤本聽了八成會抓狂吧?弄得她好像是多餘的一樣,沒差!反正她話傳到了就是。
「啊啊啊~~~這個要怎麼辦?」才剛練完球藤本恨不得偷懶似的拉著吉澤到一旁凳子上坐好,後方應援團就算見偶像下場也不願離去,反倒是在後面蠢蠢欲動看誰能第一個衝上去遞毛巾遞水壺。
「藤本前輩~請用這個。」松浦在高橋的陪同下怯怯上前遞出毛巾,惹得後面大呼可惜後又是一陣充滿妒意的視線攻擊。
「喔!謝謝!」藤本看也沒看一眼便順手接過去,至於是誰拿給她的,她一點也不知道因為她現在很忙,「快點說啦!」
吉澤也接過高橋送來的水壺毛巾,一面喝一面抹著說,「啊不就…」
「美貴!妳手機響了!」也下場休息的美海指著藤本的包包大喊。
「喔!來了!」
「那個……」良久以後,結束通話的藤本卻是一臉不知道該不該說可是不說又很危險的模樣對著吉澤。
「那個……」藤本很少見的吞吞吐吐,「就…」
「怎樣?」
「阿姨說她後天要來東京…」
「…………」
吉澤嘴巴要張不張的停了一下,「後天開始我去旅行一個禮拜…」
無論怎麼說還是三十六記走為上策。
「不要跑啊!!!」藤本早料到她會來這招,身子才剛轉過去她便一把將吉澤扯回,「難道妳想丟下我自己烙跑?」藤本兩手一錯用著吉澤的領子勒緊吉澤。
「不然妳要我怎麼樣嘛?」吉澤則是一臉妳放過我吧!大姐。
「嗯…因為兩人死總比一個人死好。」阿姨見了吉澤至少威力會下降點。
「再˙見!!」
「不要跑!!」
在這一段時間內只見吉澤一面左右搖晃的亂掙扎一面大喊救命,然而有藤本那殺氣騰騰的模樣在誰敢上前去救?豈不是自找苦吃?
「那個…藤本前輩的阿姨很可怕嗎?」雖然藤本早先的冷漠稍微刺傷了點松浦,不過她很快便拋諸腦後反而是跟著高橋怯怯地舉手發問。
「 「 ………………………………………… 」 」
「如果很勉強的話,不用說沒有關係。」
然而松浦、高橋她們倆實在很好奇,居然還有人是除中澤以外能讓這無法無天的兩人發出不明顫抖的。
良久,吉澤、藤本在互看一眼後才緩緩開口,「這麼說好了,阿姨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