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偷吃被抓包〞還不算什麼,真正倒楣的事還在後頭!千金難買早知道這句話說的實在是太對了,中國的古人實在太有智慧了!
怎麼說呢?待她細細回想道來…
只見,男人們垂頭喪氣地離開後院,女人們趾高氣昂…不…應該說蓮步輕移地在前頭領路,當然趾高氣昂的女人們還不包含她與那些的花娘,向冬夜看了看身旁的東方甯心裡不禁又翻了個白眼,是誰說有個公主當老婆是件天大好的事?她絕對要在那傢伙身上捅個幾刀以示洩恨!
由於公主們從宮裡出來便是共乘一輦外出,而貴公子與駙馬們都是步行來的,現下便為了要怎麼到法王寺而煩惱,其實這也不算什麼煩惱,貴公子們那個不是帶了護衛出門?光在一樓坐的幾桌就是貴公子與駙馬們帶來的兩名貼身護衛,因此各遣了一名護衛回去,又因一府一輛馬車實在太顯眼,男人們決定還是騎馬前去,當然騎馬的男人們並不將〝病弱〞的平西王世子包含在內。
派遣護衛回府這一事讓向冬夜差點忘了那兩隻貪吃的跟屁蟲,眼睛掃過一圈,很快地在邊上一角發現了兩人的蹤影,不!不只是她家的跟屁蟲坐在那還有〝她老婆〞的跟屁蟲也在那!三人同坐一桌〝友愛和平地〞大眼瞪小眼,桌上擺著一壺茶、三只茶杯、兩盤小點,一盤已經空得只剩殘渣而另一盤則完好如初看來是店家剛送上的。
她們在搞什麼鬼?三雙眼睛不時瞄了完好的茶點一眼又持續兩方對視,向冬夜乍見為這有些熟悉先是愣了一下,瞄了身旁人兒一眼,她只好適時地打斷這不知從何時開始的兩兩相視,向冬夜把事情簡單地向等著上大餐的雙胞胎說了以後,兩人立即垮下了臉,這一變卦無疑告訴雙胞胎是煮熟的鴨子飛了!
這兩個小傢伙真是越來越有恃無恐了啊!向冬夜無不感嘆地搖了搖頭,不過就沒吃到嘛!用這麼哀怨的眼神看她做什麼?直到向冬夜允諾下次再帶他們出來大吃特吃一番,這才制止了兩人哀怨的眼神,看到兩人吃鱉,雁竹似乎感到十分痛快,嘴角掩飾不住地往上揚了好幾次。
向冬夜遣了段剛回府準備馬車後便直接在雙胞胎原先坐的那一桌坐下,當然她還不忘了先紳士地甚至算是有些〝職業病〞地為東方甯拉椅子,東方甯瞄了她一眼彷彿有些奇怪她這樣的舉動,但奇怪歸奇怪與生俱來的傲性卻又讓她大大方方地接受這樣的〝慇懃〞,一看到眾人一道道奇怪的眼神,向冬夜也知道自己〝職業病〞發作,她勾了勾嘴角若無其事地坐下。
掌櫃早在護衛回府準備馬車時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深知眼前這些人惹不起,他還不忘多上幾道精緻小點、小菜供這幾位身分不凡的貴人們享用。
怎麼這兩人還沒瞪夠啊?向冬夜端起茶壺倒了幾杯茶之後才發現段柔兒與雁竹兩人沒跟著一起坐下而是站在一旁………繼續互瞪,兩人互瞪的程度就連東方甯也忍不住多看兩人幾眼。
這兩人好像從段剛離開之後瞪得更起勁了?安安靜靜地啃著花生米,向冬夜閒得發慌便開始進行她最擅長的事-腦補劇情兼吐槽,難不成這兩人……?不是吧!戀兄情節?所以雁竹……還是說三角戀?不愧是古代啊!小小年紀就發展如此複雜,不過以她個人來說還是比較傾向於百合劇情。
「駙馬在想些什麼?」東方甯看向冬夜直盯著兩人看臉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禁有些好奇他在想什麼。
「公主認為小可在想什麼?」向冬夜淺淺一笑心裡卻因這一問下意識地防備起來。
認為?東方甯聽了這隱含諷刺的反問,心裡冷笑一聲但臉上仍維持淺笑,「駙馬不說,本宮又如何得之駙馬心中在想些什麼呢?」
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進入莊周模式啊?向冬夜略帶不滿的看著東方甯,若是說話迂迴這倒還有兜得出去的可能,進入莊周模式就等於進入無限迴圈了。
「小可在想段剛那小子怎麼還沒回來」雖然現在坐在這也是在殺時間,但她不想跟這隻小狐狸深刻地體驗間討論莊周理論。
東方甯又是一笑,「駙馬倒是迫不及待啊!」言下之意是向冬夜很期待馬車快些來,他好早些前往法王寺遊覽一番。
「名勝自然令人響往。」妳笑我也笑,要笑大家一起來笑,向冬夜端起茶啜了一口後皮笑肉不笑地說。
「沒想到駙馬是位風雅之人。」
「讓公主見笑了,小可自小生長在山裡,其他名勝只聽聞未曾一見,因此十分響往罷了。」
三位公主對於東方甯與向冬夜那桌感到十分玩味,你說那對小夫妻笑得可真是〝恩愛〞可身旁的婢女卻是互相瞪得熱切,要不是礙於場面說不準就打了起來,如此反差實在讓人不由得猜想德儀公主府與平西世子府是否不合。
等了也有半盞茶的時間,段剛才領著馬車前來,段剛一到表示也該出發了,不然在摩蹭下去也就甭去了,既然平西王世子坐馬車,身為平西王世子妃的儀德公主自然與平西王世子共乘,然而,刁蠻小郡主不知道突然發什麼神經病,硬是要跟她們擠同一輛馬車。
「小郡主………」又不是共乘可以節能減碳,話說過來妳家沒馬車嗎?向冬夜一直以為西門沁會與她哥哥一樣騎馬再不然也會自乘一輛馬車。
「本郡主想與甯姐姐一起不行啊!」西門沁拉著東方甯的手對著向冬夜惡狠狠地說。「可以可以可以。」向冬夜還巴不得西門沁把東方甯帶到另外一輛馬車去,
「哼~!」西門沁輕哼一聲後便不理會向冬夜,「真不知甯姐姐怎麼會嫁給這樣軟弱又花心的傢伙。」櫻桃小嘴仍嘟囔著她的不滿之意。
「沁兒。」聲音雖小但東方甯還是聽得一清二楚,她只覺得好氣又好笑,「駙馬平西王世子又是父皇為甯姐姐選的,甯姐姐不嫁他要嫁誰?」
「可是…」西門沁還想再說卻在東方甯的眼神止住噤口了。
對於這一對可能是表姊妹關係的姐妹倆略含隱情的對話,向冬夜有些起疑,當然不是只針對剛才的對話,更早之前她便懷疑過,書房密室談話更是讓她對這樁婚事感到疑點重重,現在西門沁的欲言又止更是加深了她的疑慮,是為什麼?與雙胞胎坐同一側,向冬夜靠在窗邊細細地思考起來,腦中好像有個頭緒卻又稍縱即逝,眼眸一轉,東方甯與西門沁仍緊挨在一起些私密話,而雁竹………………不出所料地又與雙胞胎互瞪起來,妳們能不能消停點啊?她覺得她又要開始頭痛了。
雖然先行派人不得聲張,但由於今日香客不多,法王寺住持還是領了幾名弟子親自到外接待這群貴人,只是住持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景,六名華服男人無奈地互望,三名穿著高貴的女人則似笑非笑地望著在路旁一棵大樹前的那幾人,兩名明顯長相一模一樣的少年與少女則一臉擔心地望著撐著大樹直發出嘔吐聲的高瘦少年,少年身邊站了三名少女,兩人穿著華服一人臉上帶著譏戲一人則掛著關切,最後一人服飾不如前兩人華麗看來是丫環之流,臉上神情倒與前兩者其中一人一般帶著嘻笑之意。
「你怎麼回事啊!」西門沁與東方甯相差不過一歲,段熙之又比東方甯大上一些,或許是年齡相仿的關係,西門沁總以對待平輩、後輩的態度對待段熙之,只見她一臉嫌惡地看著吐得一臉慘白的段熙之,早聞平西王世子身體孱弱沒想到這麼不濟,連坐個馬車都能吐成這樣。
「暈………車………噁……」算起來是向冬夜到這朝代第一次坐馬車,而且還是走山路,她完全沒想到自己會有如碗豆公主一般被馬車與山路折騰得半死,難道從此之後她就要改名成為馬車世子然後跟碗豆公主一般被當作童話故事流傳下去?
「真是沒用。」西門沁撇了撇嘴低聲說道,小臉上滿是不屑。
沒用?妳沒事是妳已經習慣了啊!這算什麼高級豪華馬車?只是兩輪的,連個避震系統都沒有?還有!不是香火鼎盛香客盛多嗎?山路坑坑巴巴的,讓她自己跑上山還來得爽快些,當然最後這件事以目前狀況來說是不可行的。
「駙馬是否感覺好些了?」看向冬夜吐得悽慘,東方甯關切地輕聲問道,她沒想到貌似已經恢復健康的向冬夜居然會因路程顛簸,這還真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殿下,少爺無事。」等向冬夜吐得差不多了,段柔兒才上前為向冬夜把了脈,接著又從懷中摸出一只小瓷瓶,倒了一顆藥丸讓向冬夜服下,之後輕輕按壓著她的位於大拇指和食指中間的虎口處,好讓向冬夜可以減輕痛苦。
「這位施主還是到寺裡歇息吧!」少年這麼一樁暈車事件讓住持都懵了,他自小在寺裡長大今年好歹也邁入了花甲之年,頭一次見到皇親國戚坐馬車暈車嘔吐的事兒,見少年也吐得怪悽慘的,當下也好心地提出意見,「諸位施主也請進。」
「有勞住持了。」他們本來也是要來參拜才來此地,一行人由安陽公主代表發言,既然安陽公主都同意了其他人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再者他們也不想一直在站寺門口吹山風。
服過藥後向冬夜明顯好多了,她婉拒到禪房休息的提議而是跟著大伙兒一起進入大殿之中,基本上向冬夜並不太喜歡進入寺廟,主要還是因為她是無神論者半點信仰也沒有,去了寺廟或是神社等地也只是把該地當作觀光地來看,但人都來了她也只好假裝合群。
小沙彌捧著一只上頭放滿了點過香的木盤畢恭畢敬地請這些貴人取用,大殿除了這些皇親國戚、貼身侍衛、住持、小沙彌以外沒有外人,由安陽公主領頭,眾人從木盤上取過香後便一一上前向佛祖祈求平安與祈願。
「駙馬?」東方甯取過香之後卻看到段熙之愣在一旁不取香,俊臉是一臉糾結又雙目通紅的模樣,心裡不禁猜想她這〝體弱多病〞的駙馬又是那兒不舒服了。
「少爺?」雙胞胎見狀不免擔心了起來。
「小可沒事。」沒事才怪!我說你們這些光頭,沒事香點那麼多做什麼?弄得像是火燒房子一樣,燻得要命!向冬夜被煙燻得雙目通紅直想打噴嚏,她有些難受地揉了揉眼睛。大殿除了方才眾人所持的香之外還有許多先前點上的香火,或許是負責點香的和尚今日貪快,才會弄得整個大殿煙霧瀰漫。
「小可先到外頭走走,失禮了。」向冬夜被煙燻得受不了,當下只好顧不了什麼急忙轉身離開大殿,她要是在繼續待下去就會真的淚流滿襟了,「少爺。」雙胞胎見狀連忙跟上向冬夜的腳步。
「我沒事,你們甭擔心。」因身體不適變得心煩意亂,向冬夜此時對這兩隻跟屁蟲感到有些厭煩,「妳們替我去取些茶水來,我到前面走走。」
「是,少爺。」自家少爺的意思很明顯不想有人打擾,見向冬夜少見的強硬態度,儘管有些不放心,雙胞胎還是乖乖地找和尚討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