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一聲,原本深鎖的棺材卻是自動地打開,特製的棺材卻是有著能容納了兩人的空間,柔軟的天鵝絨墊子上,顯的典雅以及這主人的品好。
如同吸血鬼步出棺材一般的直立,吉澤摟著軟倒在懷中的高橋,「還好嗎?」,真是傻女孩,堅持著要入棺陪自己,要是因此而這樣傷了她怎麼辦?吉澤是心疼地吻著高橋,然而這樣衣衫不整的兩人不由得讓人懷疑她們倆究竟再裡面做了些什麼。
「沒關係的…小愛很好…」高橋看上去有些虛弱,「主上妳沒事了就好…」輕微的症狀,是她能應付得來的,但是要是在那日子裡…她卻是愛莫能助。
「妳先休息一會吧!」吉澤抱起高橋雙雙躺倒於大床之上,享受著片刻的寧靜,儘管如此,吉澤心裡卻是想著她,她的傷應該好些了,也許能自由活動了,不難想像她與平家大姐吵著解除行動的限制。
五百年了…我等待妳等的已經是要五百年了…我想…很快的,我就不用在等待下去了
「主上…妳帶她來真的好嗎?」高橋緊緊地揪著吉澤的衣襟,似乎是害怕會失去她一般,「我知道那是妳長久以來的希望,但妳這樣…」
「噓…」吉澤止住了高橋接下來所要說的,「那個,小金魚好嗎?妳有好好的照顧人家吧?」
「有的!」提起紺野,高橋臉上是浮起了不明的紅暈。
「是嗎…那就好…」希望那女孩能替代她在小愛心裡的地位。
忽然房門傳來敲門的聲音,「主上,很抱歉打擾了妳的休息。」進來的是一名女孩,丹鳳眼,一頭半長又半扎起的黑髮,一身一點也不比中澤少到那去的氣勢,而她正好是與高橋同出一源的純種惡魔,喜愛惡作劇的小惡魔-田中麗奈,「有妳的電話。」
「知道了!麗奈!等會妳來照顧小愛!」吉澤吩咐完田中,起身就移動到了書房。
城堡裡的設備實在是令人驚奇,與其說是電話,卻是那種及時影像通信的大螢幕,伸指按下了一旁的按鍵,寬大的螢幕頓時閃出了藤本的臉孔。
「瞳!!妳這混蛋!沒事忽然人消失也不會說一聲在走?!」藤本的臉忽然是放的好大,逼的吉澤不得不要縮小螢幕距離,喔!這背景倒是挺眼熟的,看那擺設應該是在M3吧?後面還出現了村田的臉,那個冷面笑匞,不!現在還多了一個大谷,永遠kuso髮型的愛好家,三人一同擠在螢幕前搶話…
「唷~瞳!」率先出聲的是村田,「什麼時候要在來啊?凌香很想妳喔!諾!妳看!我又新發明出了一種飲料喔!」話還沒說完就被大谷推到一邊去。
「換我了啦!不只凌香!還有麻美耶!」大谷還不忘隨時保持髮型完整,「要不要換髮型啊?我幫妳設計耶!」
「哎呀!妳們不要來亂啦!」藤本不甘被擠到最邊邊,連忙捍衛起自己的通話權,「總之!快過來!我有東西要給妳看!知道了吧!哇呀!阿惠、雅男妳們不要太過分啊!不要去給我騷擾人家!」對話就在村田以及大谷不知道在做什麼而宣告中斷。
「妳要出去嗎?」背後忽然傳來了中澤的聲音,回首只見她穿著浴袍半靠在門邊,手裡還拿了只高腳杯,鮮紅色的液體就在其中搖晃。
「是啊!」眨眼吉澤就換好了衣服,慣例般的半敞襯衫,符合現代的深色牛仔褲,「怎麼樣?她還好嗎?」會這樣提起的只有一人…後藤。
「很好!」提起後藤,中澤是忍俊不禁地笑起,「現在跟著充代吵著要『出院』。」語氣一轉卻是變的黯淡,「真的跟『她』是一模一樣,外表冷酷內心卻是火熱,只是妳要想清楚,『她』是『她』,真希是真希,就算兩個人長的再像,個性也接近,但是…她們可不能當成是同一個人唷…」
「我知道…」吉澤跨上陽台,回眸給中澤一抹微笑,「但對我來說,都一樣…」
M3是在於尼斯裡同樣是H˙M集團旗下的PUB,人手不足的關係,這兒的老闆娘-凌香特別越洋向齊藤借了村田、大谷來幫忙,而藤本丟著公司不管跑回了可算是她第二故鄉的尼斯。
「瞳!這裡!」特別設計的二樓包廂就是她們私有的空間,從這裡就能看到整個M3內部任何一個角落,換句話說這包廂幾乎等於是辦公室,而藤本就是在此與吉澤通訊。
「好久不見了…凌香…麻美。」按著西方習慣的親吻禮,吉澤親吻著她們的臉頰,又和著村田、大谷笑鬧了一番之後才正式地與藤本交談。
「怎麼?想家了?還是只是來玩玩的?」吉澤啜了口特別為她調製的血腥瑪莉逗弄著藤本。
「怎麼?我回來住不行啊?」藤本斜眼地看了吉澤一眼,「大姐都回來了,難道我就不行?」
「沒有…歡迎回來。」這傢伙在日本待了那麼久,突然說要回來必定不單純。
「哼哼…」藤本看得出吉澤在想什麼,好吧!她承認,這次回來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收到消息,是吉澤帶回了一個很特別的人回家,好奇心足以殺死一隻貓,於是她十分強烈地想看看那人到底是誰,會比起『她』還要重要。
「笑什麼笑啦!」藤本被吉澤看的心裡發毛,「對了!差點忘了…等我一下!」說完一眨眼就到了舞池、吧台前。
嗯?吉澤好整以暇地往下看去,只見藤本一臉『素樣』地往著被三四名男子搭訕的女孩走去,接著是『和善』地看了男子們一眼後,才拉著女孩往樓上走,這女孩…喔!她想起來了!是在晚宴上看過的『桃子味』。
就是她了嗎?吉澤用眼神詢問著迎面而來的藤本,她同意了?
當然!藤本眨眨眼,我可是花了很大的功夫耶!幸好她不怕我,也不在意我的身分,不死不老吸血鬼的身分。
轉換了嗎?吉澤又是眨眼問著,同時把手中的血腥瑪莉一口飲盡。
還沒,我想讓她先見過我家的那些…,在這兩人眼神不斷交流的過程中,藤本總算是帶著女孩到了吉澤面前。
「妳好,亞彌小姐,這要算是第二次見面了吧?」在腦海裡搜尋了一下,很快地就想起了女孩的一些資料,松浦亞彌,十七接近要滿上十八了,家庭小康,會出現在那場晚宴是因為朋友帶去的,只是沒想到就此給她跟美貴那傢伙遇上,真要算還算是美貴運氣好…吉澤不免有些羨慕起藤本來。
「啊~妳知道我?」松浦驚奇地圓著眼,「我知道妳,妳是那個…總裁?…我在宴會裡看過妳…然後…」松浦只記得吉澤總裁的職位,壓根也不記得吉澤究竟是叫什麼,松補只好是淚汪汪地向藤本求救。
「妳就自我介紹一次嘛!」藤本摟著松浦的肩膀,笑的煞是得意,一口白牙就在那明亮地晃著。
「那麼我正式地向妳再自我介紹一次。」吉澤勾起那一抹招牌的微笑,「我,瞳˙吉澤˙文森特˙華拉基˙勒斯達克˙D,生於1455年,死於1474年,得年19歲。」說完是行了個皇室貴族般的禮儀,「做過一些小雜務,目前是被這傢伙虐待的小總裁一枚。」
「妳這傢伙介紹的那麼詳細幹什麼?」藤本哇啦哇啦地叫著,一把揪著吉澤的衣領輕聲說著,「我都沒跟她說那麼詳細了…妳想掀我老本啊?」
出生年份都出來了,她只不過是跟松浦說了她是吸血鬼,擁有不老不死的力量,也跟她說她活了很久很久,一個人的很寂寞,於是松浦二話不說,自告奮勇地說要陪伴她度過漫長的永生。
「有什麼關係?妳不是已經決定好了?」與她分享著永恆。
「什麼沒關係,還有,什麼虐待了?我哪裡虧待妳了?」被虐待的人是她才對,成天被堆積如山的公文壓著,她自己倒好,帶著高橋四處遊山玩水。
「亞彌?妳幹麼啊?」轉頭一看,藤本卻是看到了松浦掐著指頭在算數。
「2004減1455…喔!妳…已經549歲了?」松浦又是圓了眼,她不敢相信眼前看起來只比她大上了一兩歲的人,居然有500多這樣大的歲數,她驚訝的模樣,可愛到獨具魅力,不難想像為什麼藤本為何對她如此傾心。
「正確來說,以人類的身分,我是19歲,但對於吸血鬼來說,卻是530歲。」吉澤俏皮地眨了眨眼,「不知道這樣的回答,亞彌小姐滿意嗎?」
對此,松浦是樂不可支地笑著,惹的藤本吃醋地摟緊松浦,像是宣告的她的所有權,「對了!美貴呢?美貴是幾歲了?」因為吉澤,松浦很好奇著藤本的年齡,畢竟她什麼都沒有說過。
「喔~這傢伙比我大上五十歲。」吉澤指著藤本然後是一臉壞笑。
「美貴~~!!」松浦聽了是嘟起嘴巴,「這妳都沒跟我說過…」到最後儼然是泫然欲泣的模樣。
「亞彌我…」藤本當下是著急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撇了撇壞笑的吉澤,「妳!笑什麼笑啊!還不是妳害的!」
「我?我什麼也沒做喔!」嘖嘖~看來被麗奈傳染了,她倒還挺有一點惡作劇的天份嘛~
「少囉唆!都是妳!!」藤本扯著吉澤的臉頰大吼。
「美貴!!妳不要欺負阿吉啦!」
「阿吉?阿阿阿阿阿阿~~~瞳!妳這個混蛋!!」藤本扯的更是用力。
「美貴!!」
當喧鬧結束之後,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沉靜,而那種寧靜卻是讓人感到窒息般的孤寂,只有微弱燈光的走廊卻因著幢幢黑影而倍覺嚇人,在此是常有的事,沒人會覺得奇怪,就連新來的訪客也是絲毫不在意。
因為那個人的聽覺實在是敏銳,所以必須盡可能地放輕腳步,長期以來的訓練,使得她在行走的時候就能像貓一般地無聲,悄悄地接近那書桌前的那人,那人兩腳跨在桌上,等於是半躺在董事椅上睡著,真搞不懂她,有床不睡…不!是有棺材不躺,偏偏卻是要這樣地躺著。
「別動!」冰冷的劍刃就這樣無預警地服貼在吉澤的頸子,本能使得她瞬間就睜開眼, 「如果妳不想讓妳的頸動脈就這被割開的話,就別亂動!」出聲的卻是後藤,只見她持著不知從何找到了為她量身打造的兵刃,這是除了雙槍以外,後藤最愛使用的器具。
「好劍…長一尺三,寬兩指半,還有特製的血槽…很鋒利…」輕輕一抹就能劃出一個口子來,伸縮銜接的縫隙幾乎找不到,吉澤反而是讚嘆地吸吮被劃破的拇指。
「妳帶我到這來到底是要幹什麼?」後藤靠的很近,幾乎都要貼上了吉澤,淡然的馨香就此鑽入鼻中,讓得吉澤是心神一蕩。
「妳不是背負著殺我的責任?」在出來找她之前,教廷的那些老鬼應該跟她說過了吧?
「對!那又怎麼樣?」世世代代的仇敵,而且只有她能夠消滅得了她,只是後藤不懂,究竟是為了什麼,她討厭這樣的不明不白。
「是沒怎麼樣。」吉澤緩緩地起身站立,移動的同時,那劍刃依然是跟隨著她移動,「但比起妳在大街小巷地尋找甚至是漫無目標般的地毯式搜尋…」兩人面對面地對視著,「在這裡,妳任何時候都可以…動手…」
「妳…」在眼波流轉之中,後藤遲疑了,她知道現在應該是一個很好的時機,但她就是下不了手,特別是在兩人這樣的對視…
她又迷惑了,又要失陷在這眸子裡…
「動手!」吉澤甚至是握住了後藤的雙肩,一點也不在意架在頸子上的劍刃是不是會這樣割傷她。
「不!事情我還沒問清楚,在那之前,妳的命我留下。」後藤收回了長劍,下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決定。
「在妳問好之前,這就先放在我這吧!」一把連劍帶梢地奪過,吉澤就要走到門邊,「妳果然…還是下不了手…」黯然的這句話,卻像是觸動了某個開關。
「吉澤瞳!!」
「嗯?」聽到後藤叫了她的名字,吉澤自然地轉身,正面地迎接上了後藤隨手抽出的書房裡作為裝飾的軍刀,雖說是裝飾品,但鋒利的程度卻是一點也不亞於後藤常用的那一把長劍。
「呃…呃…」如同常人遇刺一樣,吉澤被衝力釘到門板上,這刀貫穿了她的橫隔膜,也穿透了她的身體,只見她瞪大了眼,發出了呻吟,同時反握住了後藤持刀的手,「呃…刺的…很深…呃!」甚至還轉上了半圈。
後藤鬆手並且是退開了兩步,她不相信吉澤這麼容易就被解決,冷然又回到了她的身上,同時也有著不易察覺的憂心,果然,她訝然地看著吉澤接下來的動作。
「下次…請挑準位置,還有…呃…」吉澤勾抹著冷笑,反手握住了刀柄慢慢地拔出 「正確的武器…」隨手一甩,軍刀回到了它原有的位置,傷口在瞬間就獲得痊癒,連道疤也不會留下。
「知道了吧?親愛的…」現在卻是吉澤貼近了後藤,氣若遊移地說著,「我相信,水晶會告訴妳答案的…」
「那麼,就晚安了…親愛的…」說完便消失在房裡,只留下緊握著水晶的後藤…
請您幫助我解開她身上的謎題吧!後藤咬了咬唇,對著水晶祈禱著。
- Mar 14 Mon 2005 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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